“乖，放轻松。”

“不要了，哥哥，真的不行了。”

“宝宝，听话，再来一次好不好？”

“呜呜，你刚刚都说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
“你记错了。”

“没有，不可能，你走开，你这个禽兽。”

天终于大亮了，宋暖有气无力的趴在朱一龙身上，她的衬衫仍挂在身上，上面不知为何还染上了口红的痕迹，扣子也被扯掉了好几颗，很有些不像话。

朱一龙半眯着眼，大手仍在宋暖背上轻轻摩挲，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。

宋暖呜咽着又骂了句禽兽。

朱一龙的手继续向下滑，在宋暖的臀上轻轻掐了一下，似乎在惩罚她的谩骂。

宋暖立刻不吱声了，老老实实在某个人怀里装死人。

朱一龙揽着宋暖，“睡一觉？”

宋暖摇头。

“那好，我们聊一聊。”

宋暖嗯了一声，就要从朱一龙怀里爬起来。

“别动。”朱一龙按住了宋暖的腰。

宋暖奇怪，“你不是想聊吗？”

“就这么聊。”

宋暖脸又红了，一巴掌拍在朱一龙胸口上，“疯了吧，没穿衣服怎么聊？”

朱一龙笑起来，他把一只手枕到脑后，“用嘴说话，又不用衣服说话，我觉得这样你能老实点，嗯，这叫坦诚相见。再说，你不是还穿着衬衣吗。”

宋暖无语，她不想因这个问题多做争辩，只好说：“你可别糟蹋成语了，聊什么，你说吧。”

朱一龙拿手摸了摸宋暖额上的包，这个包小了些，却泛出了青紫，很是碍眼，他早已褪去的怒气又悄悄长出来一些，“就聊聊你撞人的事。”

宋暖撞人的事情，肯定是没有道理的，所以除了认错，没什么好聊的，她别扭的开口，“撞车是我不对，我，我以前还因为你没有保护好自己生气闹别扭，其实我比你更幼稚、更糟糕，撞了别人不说，害得你和朱砚担心。对不起啊朱老师，我不应该这么莽撞的。也不该一气之下要带着孩子出去旅游。”

这是宋暖真心诚意的认错，不像上次因恐惧和要哄朱一龙而道歉，她乖顺的趴在朱一龙身上，声音也是软绵绵的，带着点哭腔，很是温柔。

朱一龙揉着宋暖顺滑的头发，对她的态度表示满意，“我也不好，不该朝你凶的，但实在没忍住，我也有错。”

宋暖不是需要时时提点教育的小孩子，朱一龙纵使失了理智，也不该和她那般说话的，更不该摔了杯子，自己走远了，让她一个人在家生闷气照顾孩子，所以他的道歉也是真心实意的，不是单哄宋暖开心，“我重新又买了个杯子，你也别生气了。”

“嗯，我原谅你了。”宋暖很好打发。

前几天还要大闹一场的事情，两句话就揭过了，朱一龙觉得以后有什么不好沟通的事情就这样解决，先睡一觉，然后不穿衣服的聊聊，如果还不行，那就再睡一觉。

“暖，为什么要撞车，因为路怒吗？”

宋暖没想到朱一龙还要再问，她自己这几天其实想了很多，听到丈夫问，也就点了点头，“我是有点路怒，有时候会很冲动，嗯，你能理解那种有点要破坏的心思吗？”她觉得朱一龙不会懂，他是个特别纯净又善良的人，内心从没有什么邪恶的想法，但她却不是，她从小就知道，自己事事乖巧，但却不是个乖孩子。

朱一龙半边身子被压的麻了，仍不想放宋暖下来，他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，猜度着问：“是不是想在白色大理石上滴一滴墨，站在高楼上有种要跳下去的冲动，哪怕看到朱砚也有种要弄哭他的欲望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宋暖翘起头，温软的嗓音里满是惊讶。

朱一龙心中暗叫惭愧，面上却装的一派冷静，“我当然知道，我是你最亲密的人，你想什么，我都知道。如果我没娶你，你是不是还想做个私生？”

宋暖本来正在感动呢，听见这两个字不满的扭了扭，“拜托，我还是个人，我就算有这个想法，也不敢。”

“有贼心没贼胆？”

“哈哈，是吧，会被抓的。”宋暖趴在朱一龙胸膛上笑，两个人紧贴着，笑声传过来，震得他心口也跟着温暖起来。

“暖，你是不是太累了？我们出去旅行过年好不好？”朱一龙吻在宋暖额间。

宋暖苦笑，“你在笑我中年焦虑吗？拜托，我还是个青年。”

朱一龙拍拍宋暖的肩，“不笑，不笑，你又没秃头。”

“哼。哎，可能我从小就是这么个性格，我，我觉得我很不善良。”

“能和我说说吗？”朱一龙问，他其实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，但由宋暖说出来，却又是另一回事，谁不渴望最亲近的人能对你敞开心扉、倾诉所有，不止欢喜快乐，还有那些隐秘的不堪的痛苦和负担。

宋暖叹了口气，“我有些说不出口，本来是写了信给你的，信写完了，我又不好意思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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