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开玩笑了！”令她惊讶的是，牟一凡的反应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，反应过来的他眼里竟然充满了……愤怒？

他生气地伸出手扳住她的肩膀，弄得她的手臂生痛：“我都说过不要骗我了！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，怎么可以跟我开这种残忍的玩笑……”

“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啊，”春梨忍着疼痛微笑着抬起眼睛，“不是你自己说的么，心甘情愿让我利用，现在又反悔了么？”

牟一凡愣愣地看着她：“利用……什么意思……”

“牟一凡，我不想骗你，所以要跟你说清楚，就像你刚才对我说清楚一样，”春梨认真地望着他，“我之所以提出要跟你交往，是想要利用你避开其他人的骚扰，所以即使我们真的成为了男女朋友，我也不是真心地喜欢你，如果是这样的话，你愿意接受么？”

虽然她把真相这样毫不掩饰地说给他听，可能会伤害到他的自尊，但正因为他的诚实感动了她，她才不愿意对他说谎，也不愿用那些逢场作戏的谎话来牵制他。如果他真的受不了而转身离开，那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
牟一凡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，她看到他垂在两侧的手掌慢慢握合成拳，惊觉对方毕竟是个男生，该不会觉得受了侮辱要揍她吧？

她刚要说点什么，就看到牟一凡的手举了起来，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避，却被对方紧紧抱在了怀里。

“我愿意。”牟一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，却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“嗯……”春梨尴尬地应着，想到这里是学校操场，赶紧伸手去推他，“放开我牟一凡，我刚刚不是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