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嗅到了林晨阳身上的味道，是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，应该是柠檬味的。

她嘴角微扬，觉得这样真好。

原来暗恋的感觉有苦有甜，她会好好珍惜这种短暂的甜的，也会学着享受些许的苦涩。

很快就到了，林晨阳停下车，她就从后面跳下来。

有些紧张地抓着自己的包带子，微微仰头，盯着林晨阳的眼睛。

旁边的路灯在黑夜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，不远处的教学楼里灯火辉煌。

四周安静极了，只有远处不时地传来车鸣的呜咽声。

林晨阳伸手，似乎想要揉她的头发，但是手伸出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然后又僵住。

他讪讪地收回手，尴尬道：“我手心有汗。到了，你快点回去吧，记住要好好学习哦。”

顾茗欢点头，咬着自己的下嘴唇，犹豫着说：“谢谢你啊，林晨阳。”

“没事。对了，小孩子不要有那么多烦恼。”

顾茗欢不解地看着他，他这是看出自己有什么烦恼了吗？恩？

话说，他上高中的时候，不还想要早恋吗？不也一样有烦恼吗？怎么只可以州官放火，不许百姓点灯吗？

当然了，这些话，顾茗欢是不会说出来的。

“林晨阳，你记住你跟我说过的话。如果我考好了，要请我吃饭的。”

“放心吧。”林晨阳的笑容干净又澄澈，搅得她心里的涟漪一层又一层，就这么激荡开来。

顾茗欢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摆摆手说再见然后大步离开，可是她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舍呢？不舍到连说句话都没办法，就只希望可以多一秒，再多一秒，哪怕只是这么看着他也好。

林晨阳指着不远处的教学楼，微拧着眉头，柔声道：“还愣着干什么？快回去吧，外面太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