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蘅摇摇头,“没有,说是我今日上朝自然就会知道。”
早朝之上,李闵做了个满朝惊呼的决定,小临安王顾廷西承袭临安王爵位,执掌西北大军,其余兵力交还朝廷;原临安王顾蘅改封靖安王,驻守金陵。
这一门兄弟或两个偌大封号的事情在前朝史上是从未有过的,毕竟他们充其量也就算是皇室外戚,不可能随便就这封一个王,那封一个侯,不然这大齐江山还不成他们家的了?
此令一出,不少老臣齐声连讨,大都是从未上过官场的文臣,李闵脾气其实并不是很好,对这些顽固不化的老臣也是早持意见。
“皇上,此事万万不可啊,临安王顾蘅在边境名声奇差,两军交战此等危急之时还去……还去。”户部侍郎一脸的痛心疾首,仿佛顾蘅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。
顾蘅在朝堂上就跟个刺猬一样,谁动他他扎谁,一听这话,脸色登即就黑了,转身朝那五官皱缩的户部侍郎道:“本王怎么了?”户部侍郎被顾蘅这副嚣张模样气的浑身一抖,结巴的更厉害了。
“说不出口,那便不要说了,本王并没兴趣听。”道完,顾蘅便朝李闵行了叩拜大礼,“臣,谢主隆恩!”
“这不妥啊!皇上!”户部侍郎咬咬牙,终于道:“顾将军他在两军交战之时还去花楼那等地方找乐子,这这这……折煞军威,玩忽职守,理应治罪啊!还望皇上赏罚分明!”
顾蘅的权利面子上是被夺了,但却以另一种形式回到了顾廷西手里,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兵力交还朝廷也无可厚非,现在李闵又封了他一个靖安王,这摆明的是在打那些曾与顾蘅有过隔阂的旧臣的脸呐。
顾蘅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厉色,“当时战事并不吃紧,本王陪王妃去楼里转转还犯了国法咯?那照侍郎的意思,本王既然是一军将领,就应该有战无战都立在城墙上,风雨无阻咯?若您觉得应该如此,那您怎么不背着大刀去战场呢?驻守边关的不是人?不用吃喝拉撒?不用找点乐子放松一下?非得每天搞得像天塌下来一般吗?”
朝堂上的顾蘅话一向都很多,只不过都不是什么好话。
遭这一连串的反问,户部侍郎脑子有点懵,木愣愣的喃喃:“王……妃?”过了好一阵,脑子才活了过来,“女子!回皇上!女子入军营,这岂不是天大笑话?”
话头不指陆兮何还好,这一指直接把顾蘅气的七窍生烟,这户部侍郎真是不知死活。
不过未等他生气,李闵转了转扳指,朝户部侍郎挑了一眼,“去年十一月,西北捷报爱卿没看吗?你没看,朕没让公公在大殿上宣读吗?陆兮何陆前锋首次出战便斩敌军两员大将,更是重伤乌维,你忘了?还是聋了?要不要朕给你找个太医?或者您是年事已高,要告老还乡呢?”
户部侍郎吓得两腿发抖,这两个人怎么就像串通好的一样?都这么咄咄逼人,他刚要给自己伸冤,就听见李闵半开玩笑道:“户部侍郎许荣山,年事已高,准其择日告老还乡。”
……
陆兮何端着鱼食瓷盆,噗嗤笑道:“许荣山那根墙边草被强行告老还乡了?哈哈哈!李闵怎么这么不讲理,哈哈哈!”
顾蘅卧躺在贵妃椅上,单手支头半阖着眼,“刚下完旨,朝服当场就被扒了,走的时候跟条流浪狗似得。”